【未定×DW】（NXX全员与博士）Bad‖Fresh
五、
5.
左然将塔迪斯开回了现在的时间，他看了一眼显示屏，外面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忒弥斯律师事务所的停车场。
“塔迪斯小姐，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左然眉头一皱，不解地问。
（……）塔迪斯没有回应他，甚至一丝仪器运作的声音也没有。
带着问题，左然拉开塔迪斯的门，王熠就站在左然面前六七步远的地方背对着左然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王警官？我记得刚刚显示器上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左然拉上塔迪斯的门，向王熠走去。
“王警官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塔迪斯的显示屏上没有看见你呢？”左然将刚刚想到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
“左然，那天夜里我就出现在现在这个位置。而陈含章的传送点就在你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王熠的身体没有动，他用手指在脚下点了点，用左然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着。
左然根据王熠讲述的内容，在四周看了看，现在是工作时间，周围的停车位上都停满了车辆。
“通过你的眼睛，我确定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王熠自顾自地说着。
“什么事情？”
“左然，你听说过戴立克吗？”王熠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左然。
戴立克？所以王熠那时候是想到了这个名字，因而语气变得平淡的令人心生畏惧。
左然思忖着，结合自己与王熠和博士的相处时的所见所闻，他知道王熠所说的戴立克也是个外星种族。
“我虽然没有听过，但是我想这个戴立克应该也是个外星种族的名字吧？”左然说。
“嗯，就宇宙而言，他们是个可怕的种族，是宇宙中最强大，最具侵略性的种族。我想博士应该跟你们聊过有关他的故事吧。”王熠说道，“最后一次时间大战，交战的双方一方是博士的种族时间领主，而另一方就是戴立克。这样说吧，就好像人类间纳粹和人类的战争，而戴立克是纳粹，时间大战由戴立克发动……”王熠说到这里，向左然抛了一个“你懂得我的意思”的眼神。
左然眼一沉脸一冷，接着他的话说道：“我明白了……所以博士赔上自己所有族人与它们同归于尽了，是吧。”
“……”王熠抿了抿嘴角，沉沉地闭了下眼睛。这个表情与左然之前看到的博士认真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怀疑这次你的事情的罪魁祸首与戴立克有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熠的脸色变得十分骇人。
“什么？！”
如果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戴立克，那不是未名市乃至地球很危险？这个想法一冒出，左然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之前我一直怀疑是‘The Fresh’的一部分通过时间裂缝到了这里，因而影子宣言委托我来到这里调查。”王熠来到刚才左然看到的陈含章出现的地方，在半空一挥手像似抓握到了一个东西，随后他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左然毕竟是个人类，只是看到王熠做了这个动作并没有看见他抓握到一缕灰蓝色的粒子团。
“戴立克的科技，连遗留的气味都是充满血腥与侵略。”王熠收了拳头，这缕灰蓝色的粒子团渗进了他的手里。
左然按照刚才回到遇袭的那个时空的所见在周围踱步，同时也在大脑中梳理从自己遭遇袭击后到现在经历的一切。
“王警官，你说的‘The Fresh’是不是指现在的陈含章和秦山？”
听到左然的问题，王熠脸上略过一丝诧异，他很快恢复了淡漠的表情，赞许般地点点头：“是的，‘The Fresh’是未来人类制造出来的用于从事危险工作的替身，那次发生的其实是一次意外而且博士最终也是让人类去解决的。
但这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这个陈含章、秦山，或者其他已经死去的人，如果想用未来人类制造‘The Fresh’的技术造出他们，那么需要一个空旷隐蔽的场地以及一些的设备加上太阳风暴一般的能量才能实现。前者应该能找到，但是后者……”
王熠又是话说到一半停下了，不过从他的表情看出，他似乎想到了问题的答案，但是不想去承认这个答案事实，他的左手拇指在手掌中摩挲着，似乎在算些什么。
“王警官？”左然试探性地呼唤他，从自己的观察以及接触的一些知识，王熠好像在用一种古老的易数进行计算，但他没有那些神神叨叨的骗子口中念念有词的做作而是十分严肃。
王熠口中念念有词：“……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太阳风暴的爆发和伽马射线的到达，如果它的确是戴立克做的，那么就只有一种方法。”他皱紧眉头，右手攥着拳打在左掌上。
“什么方法？”左然向前一步，接近王熠。
“时、间、能、量。”王熠逐字回答道。
之后王熠与左然面对面站着，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左然一遍。
“左然，你现在这张脸已经不能再用了。”
“……为什么？是有什么问题吗？”左然问。
“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有必要让你在左大法官和安教授的面前出现了。”
“什……？”
“既然它这么喜欢用逝者作案，那么我也能。”王熠冷笑一声，眼里泛着狠厉。他眉一挑看向左然，不过这记眼刀并没有甩在左然身上，他朝左然伸出手，说道：“把手给我。”
左然感受到了王熠的气质变得可怕，他没有出声伸出手，王熠随即抓住他的手臂，低吟一字：“出！”
一阵轻微的目眩后，左然发现自己身处HOYO乐园中。
“HOYO 乐园？我们怎么到这里了？而且你是怎么做到的？”左然眨眨眼，缓解一下因为刚刚那个瞬间产生的眼花。
“……我们先去找博士和多娜。”
两人到达目的地后，王熠松开手朝旋转木马的游乐设施走去。
左然远远地看见博士和多娜各骑着木马伴随着欢快的音乐转圈。
“嘿！你们怎么来了？！”博士也看见了两人抬起一手冲他们打招呼。
王熠仰了下头就当回应博士。
博士脸上欣然的表情很快因看见王熠的表情而变得认真起来。
旋转木马又转了两圈，博士也没有兴趣继续玩下去，当这一游戏项目结束后，王熠、左然、博士还有多娜聚在游园内的的甜品店里谈话。
“咳咳，各位我来了。”这时严巍身着一身便服走了进来。
“严队。”左然向严巍打了个招呼。
“左……咳，嗯。”严巍也能看见左然，便习惯的回答，他脑子反应很快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有了“左然已经死去的认知”所以左然的名字刚到嘴边便被他憋了回去。
“王警官，你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严巍环视着几人，眼睛最后停留在王熠身上。
“严警官，虽然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保密纪律，但我还是想问左然的案子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唉。”
第一个问题问得严巍叹出一口气。
“我还是直说吧，王警官你上次给我的那个现场视频是没有问题的，那匕首和钢琴线上的指纹也是陈含章的没有错，问题就在于陈含章已经在多年前死去，不论是我的上级还是公众，都不会相信一个死人会复活伤人。你那天让我看见了案发的过程，我是相信的，但……”
“我明白了。”王熠点点头打断了严巍的话。
“对不起打断你，谢谢你让我的省下了许多口舌，也谢谢你维护了你的警员们宝贵的生命。我现在需要你的一句话，严警官。”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向严巍。
“什么话？”
“授权让我在这未名市执法，当然，是在你的监督之下。”
“这……那好吧，我同意。反正这个案子离奇的很，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负责。”严巍看了一眼左然，点头答应了。
“等一下，王，你刚刚说维护住了警员们的生命。这是什么意思？”博士皱了眉头盯着王熠。
王熠冷着脸看向博士：“根据我调查出的情况，我怀疑这一切是戴立克做的？”
“什么？你确定吗？！”博士一脸惊讶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博士起身的动作过大，让他所坐的椅子被向后推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让甜品店内的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
“嘿，博士你冷静一点！对不起他有些激动了……”多娜赶紧站起身，安抚博士冷静的同时将倒地的椅子扶起。
又出现了一个没有听到的名字，这让严巍有了兴趣，于是他问道：“戴立克是什么？”
“是一种侵略性非常强烈的种族，它们会将除它们自身外的所有种族全部消灭。”博士语速快了起来，“所以，王，你还调查出了什么？”
“博士你冷静一点，现在它们可能以为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某个东西可能还为警方对于左然的案子没有进展抓耳挠腮而沾沾自喜，但……”王熠的眼睛在博士，左然，严巍和多娜身上跳转着。
“它们竟然已经拿到了左然的血样，并且现在在一些流量不多的视频分享软件里已经有另外的已死之人被观察到的情况。我怀疑下一步他们不仅会对那个小姑娘动手，并且还会去左然的家人那边‘羞辱’他们。”
“你说什么？！”
王熠的话让左然不敢置信，但冷静下来想一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蔷薇的遇袭可能是已经被提上日程的事情，NXX的其他人可能都有防备，但父亲和母亲那边……
“它已经把我杀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左然的语气激动起来，但他保持着常人少有的理智。
“毕竟那是戴立克。他们把陈含章制作出来的时候肯定另外加了及其强烈的‘报复’欲望，恶上加恶，那位名叫陈含章的傀儡对于报复左然还有那位女孩来说会非常的积极。”博士解释着。
“好在我们现在聚在一起，相当于分成了两组人，左然的其他几位朋友负责抓住那位‘秦山’，而我们……”王熠的眼睛落在博士身上，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博士点了点头，随后他面向多娜说道：“多娜，你留在这里，先和左然、严警官待一起，我和王先去确定一些事情，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等一下，怎么你们突然要走了？”严巍不解地问。
“博士……”多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我要等多久啊？”
“嗯……”博士“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
多娜还博士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们很快就回来，放心。”王熠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哦对了严警官，我相信你能保护好你的老朋友。”
王熠给严巍留了一句嘱托，又与左然交换了眼神之后和博士消失在门口。
严巍收回目送两人的眼睛，落在左然身上：“左然，你……”
“咳，严队别说了。对了，我刚刚去调查了一些事情。”
“需要我回避吗？”
左然打算把自己刚才的所见告诉严巍，多娜知道他们打算聊一些对自己而言需要回避的事情，准备回避。
“不用的多娜，你就坐在这里。博士让你跟我们待在一起想必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也是可以听的。”左然笑了笑。
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向严巍和多娜描述了自己的所见。
之前王熠和严巍沟通和交换情报的时候，王熠说过了时空穿越、空间传送的一些方法，所以这次严巍听到左然所说的那个陈含章是怎么出现和怎么消失的很快就接受了。
作为博士旅伴的多娜，自然也成为了左然的发问对象。
“对了多娜小姐，你和博士旅行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王警官所说的那种外星人？”
“你问的是戴立克吗？”
“是的，是戴立克。”
“嗯……没有，抱歉帮助不到你。”多娜抱歉地笑了笑。
“没关系。”左然点点头，又面向严巍，“还有就是严队，我们今天晚上打算抓住那种东西。”他的语气平淡，但严巍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什么？！那太危险了，你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严巍质问着，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用尽全力压制着自己的嗓音。
左然握了握拳，在确认王熠借给自己的能力是否真的能为自己控制。
“那是秦山，我们评估了一下，很容易对付。”
“秦山也复活了？！”严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松弛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更为严肃地看向左然：“难道说他们下一个目标……”
左然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他点点头：“是的，是她。”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将计就计。”左然一字一句般的说道。
“你让那女孩当诱饵？！”
“我想这是那个女孩的建议吧？”多娜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跳转，她见缝插针说道：“你知道的，女孩们都有一种冒险的精神。”她笑了笑。
“……我看出来了，所以多娜小姐你成为了博士的旅伴，对吧。”左然淡淡地笑着冲多娜点了点头。
作为自己的搭档，左然自然知道蔷薇的性子和做事方法，正如多娜所言，女孩们的确有一种冒险精神，有些方面她的确比自己强很多，但有些时候很容易让自己身处险境。
“好吧好吧，左然，你需要我做什么？”严巍耸了耸肩，手指头在桌上点了两下。
“这个……”左然暂时不知道让严巍做什么，毕竟严巍不是他叫过来的，“严队你不是很忙吗？”
严巍看见左然的表情，自己也在想自己怎么还在这里。
“诶？这不是博士的音速起子吗？”多娜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将里面的音速起子拿出来。
左然看了一眼音速起子，蓝色的眼眸转了转，“多娜，你能将音速起子给我看看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多娜大方地将音速起子给了左然。
左然接过音速起子，第一次见到博士的时候博士用它将NXX基地所有连同成员都扫描了一遍，找蔷薇的时候，所有人聚在塔迪斯内夏彦和陆景和一直在“觊觎”博士的音速起子，当然之后博士也将它给夏彦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博士暂时将这音速起子借给我用？”左然这样想着，手指在音速起子上摩挲着，他的拇指找到了上面的按钮并按响了它。
“哔哔”声响起，坐在左然左后侧位置上的一个人这时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左然那个人……”与左然面对面坐着的多娜注意到了那个人的情况，她用眼神朝左然的身后示意了一下。
左然循声望去，手指并没有脱离按钮，音速起子仍在发出声响和蓝光，那人身体的颤抖的也愈发强烈，他虽然背对着左然，但能看得出他的身体坚持不住的难受，最终这人发出一声尖叫，一手推开面前的桌子，桌子飞出很远撞在墙上散成一堆零件，很明显，这力道绝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到的。
“严队！疏散周围游客！快！”左然一边喊着一边用双手抓紧音速起子，同时也在向后撤着步子。
这人像进化失败了一般，双臂变成了两个铁锥样的利器，整个脸都融化了，两个眼窝深陷，眼瞳缩成针尖那样的小，嘴唇溶解在一起成一个“O”字，漏下的灰白色组织液滴滴答答地向下落。
如此恐怖的形象让左然表情不变，但身上的汗毛全部冒起，抓着音速起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那个人形怪物尖叫着挥舞着它的两条凶刃朝左然冲来，这个时候左然的双腿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人形怪物张着大嘴，嚎叫一声，它脸上融化的组织液飞溅，有几滴更是甩在了左然脸上。
内心有个声音在安慰他：“左然不要怕，长按住音速起子试试看。”左然轻呼出一口气，抓稳音速起子，对准那个怪物长按着音速起子的按钮。
“哔——”音速起子的蓝光长亮着，那个怪物的手臂快要挥在左然身上的时候，尖叫声戛然而止，它化成了一摊灰白色的液体溢在四周的地板上。
千钧一发之际，左然用博士的音速起子解除了面前的危险。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又要死了，好在这次手边有博士的音速起子。
那么博士的这个起子是谁放在多娜的口袋里的？而且起子上的参数一定是被提前调试好的所以自己按个按钮就能使用。一切就好像提前预知了一样，而且这样与那位王熠脱不了干系，毕竟上次看见他在默默的推算着什么。
等等，如果面前的这种怪物是那些被复活的已死之人，那不就是……
“蔷薇他们有危险！！！”
左然不敢再细想下去，抓着起子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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